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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花]斯莱特林人难道不过节吗


@茶茶 想看的HP设定!格兰芬多承x斯莱特林花!小年轻爱情(调情)!


*混部很多!每部都有点 辈分乱到完全没关系了 JO家人都是兄弟的设定!


*JO家兄弟大概是 小仗(一年级) 小承(三年级) 二乔(五年级) 大乔(教授)这样的年纪设定




ok的话?↓









[承花]斯莱特林人难道不过节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能吃,波鲁那雷夫。”


青绿色的小蛇在话音落下的时候刚好滑上桌面,围着装了樱桃的金属坩埚绕了一圈,吐着信子朝伸过来的手张大嘴巴,露出尖利的獠牙。


波鲁那雷夫的手瑟缩了一下,又伸出一根手指摸上那条小蛇的头,说:“你的脾气太差了,花京院,你看法皇跟你学得。”


小蛇没有反抗,在波鲁那雷夫的抚摸之下闭上了嘴,依然嘶嘶地吐着信子,很快连眼睛都半合上了,慢慢放松了身体对坩埚的捆绑,扭动着身子滑上了波鲁那雷夫的手,缠上他的手臂。


花京院典明站在在炼制药剂的坩埚边,盯着锅下的火焰,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拿着自己的魔杖,尖端对准坩埚下的火焰,确保火势的平稳。他整个人快要趴在桌上,歪着的脸都要贴上桌面,他专注于熬制自己的锅里的魔药,说话声音含糊,又轻又慢:“我要是你我就来帮忙做点有用的事情……把半耳草芽递给我。”


他的后半句话变得清晰响亮,波鲁那雷夫却没反应过来。反而是在他的手上纠缠的小蛇,突然仰起头,飞快地松开自己缠着的手,从波鲁那雷夫身上滑了下去,径直滑向堆放草药的槽里。它埋进草药槽,叼起一捆干燥的墨绿色药草,又滑向花京院的方向。它的身体在滑行的过程中慢慢变长,也更加强壮,最后长到了小臂那么粗,刚好一扬起身子可以将草药递到花京院手边。


花京院接到草药,伸手在法皇头上摸了摸,说:“谢谢,法皇。”


“你一定要告诉我你是怎么训练法皇之绿的。”目睹了一切的波鲁那雷夫凑过来,对着法皇之绿又是一阵亲热,“你这么聪明,一定是魔法动物,是不是呀,小法皇……你也太漂亮了,跟你的主人完全不一样。你的主人……”


花京院出声打断:“闭嘴,赫奇帕奇的。”


波鲁那雷夫用小小的气声继续说:“……就会用茶渣占卜我想不想吃他的樱桃。”


锅里的魔药冒了几个泡,灰黑色的溶液加入了草药之后逐渐变成了深深的蓝绿色,花京院看着锅里的药剂,皱起眉头,继续用药匙在锅里搅拌。溶液的颜色还在变,花京院搅拌地手却停下了。他看了看桌上漏完沙的漏斗,沉默地放下药匙。


花京院从实验台边走开,坐到窗边的凳子上去,一言不发地开始翻书。他的脸色差极了,活像有人逼他吃了一把肝脏味的比比多味豆。


波鲁那雷夫停下逗弄法皇的动作,抱着绿莹莹的小蛇走到他身边,靠墙站着,轻声问:“怎么啦?你最近状态不太好。”


花京院抬起头,眼睛里满含怨气。









不像别的斯莱特林学生,花京院典明原本对格兰芬多人没有那么抵触,直到半个月前。


他受到魔药课老师普罗修特的关照,被指点去猎场周围寻找一种药草,普罗修特教授答应他如果找到了就给他分一些珍稀药材练习炼制魔药。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终于在推开一块大岩石后找到了少许老师指定的荧光蘑菇。这种植物太脆弱了,见到光线后需要马上用深色安瓿瓶保存起来,不然会失去活性。


花京院欣喜地掏出在身上揣了快一天的安瓿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个一闪而过的金色影子,他还没来得急看清,耳边传来猎猎风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有人远远朝他喊:“喂,快闪开——”


但他不能,他找了一下午才找到这么一小簇荧光蘑菇,它们很快就要失去光芒了。


花京院回头望去,一个穿着红黄色毛线背心的少年骑着扫帚,几乎在贴着地飞行,下一秒就要撞上他。那人挥舞着魔杖,快速念到:“羽加迪姆……”


他的漂浮咒当然没有念完。花京院想要躲开,却因为那一瞬间的犹豫还是没能成功,只勉强侧过身。那个穿着格兰芬多队毛衣的少年笔直地撞过来,一阵天翻地覆。


魔杖丢了,扫帚飞出去老远,安瓿瓶碎在岩石上,荧光蘑菇也失去光芒,花京院趴在草丛里杂草茎割得他脸生疼。他勉强支起身子,正好看到肇事者也扶着头在他身边坐起来。


那人起身,见他还坐在地上赶紧伸出手:“你没事吧?……”


“这可真是……”花京院咬牙切齿地嘀咕。


“什么?”那人没听清。


“我说你啊,这里是打魁地奇的地方吗?打魁地奇在球场打,这种常识都没有吗?”花京院恼火地拂开那只手,腾地站起来,越过那个人赶紧翻看岩石下的荧光蘑菇——最大的一棵在闪烁两下后也蔫垂下头,宣告他一天劳动成果的毁灭。


足以让人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肇事者还抱有愧疚之心,在他身后解释说:“抱歉,是金色飞贼出了问题。平时不会飞出界这么多,我想着必须要追回来才行……”


花京院典明转过身,以他懂事以来最恶劣、最蛮横的态度,竖起一根手指指向对方,打断道:“金色飞贼出了问题,你的脑子难道也出问题的了吗?球场外擅自飞行是违反规定的、更不用说你这么快的速度……哈,这种距离下连咒语都念不出来,格兰芬多都是这样的学生吗?还是说只有你的反应迟钝?”


被他指责的那个人皱起眉毛,微微抿着嘴唇,似乎要张口反驳,花京院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背过身从长长的斗篷下抽出魔杖,这边念叨着:“哼,格兰芬多!狮院的人果然都粗鲁,笨手笨脚。就会骑着扫帚四处乱冲!格兰芬多……头脑简单、无礼的家伙……”


他絮絮叨叨的空隙魔杖一点,说了一句:“Reparo(修复如初)!”随在岩石四周的安瓿瓶碎片叮叮当当撞在一起,被修复成原本的瓶子。花京院捡起安瓿瓶,甚至没有多看那人一眼,继续低声咒骂着:“格兰芬多人……”离开了。


他当时实在是气急了,连被他指责的人其实是他早有耳闻的、学校里的小名人都没发现。他气冲冲地回到宿舍,气冲冲地对着油画喊出口令,最后气冲冲地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坐下。


他的直系学长西撒·齐贝林正好从宿舍往外走,看到花京院便朝他打招呼:“嘿,典明。”


“西撒学长。”花京院疲惫地回答。


西撒还算了解这个学弟,就如他知道这个学弟有多好强,面露难色从来不像他会做的事情。于是关心地问了一句:“怎么了?这么没精神。”


花京院哀嚎一声。


他正心中积怨,一遇到前辈的关心,马上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个遍,还顺便梳理了自己的情绪,愤恨又沮丧地控诉道:“那个格兰芬多的!西撒学长,我找了一天的荧光蘑菇就这么没了……蘑菇没了,普罗修特教授答应我的绝音鸟的羽毛也就没了……”


“这损失够大啊……”西撒咋舌。他伸手摸了摸花京院的头,又拍在他肩膀上,以示安慰。他看着花京院深垂下去的头,也开始心疼起后者的损失来,提议说:“不如找出那个格兰芬多的学生,让他向你好好道歉,或是补偿你点什么……他长什么样,你看清了吗?”


花京院点点头:“高个子,很高很高,好像也很强壮。绿眼睛,黑头发,头发有一点卷。”


西撒抚拍他的手停在半空。


花京院狐疑地抬起头来:“西撒学长?”


“啊……啊,放心吧,那家伙一定很好找,典明。”西撒匆忙笑了。他抱起自己的书,向花京院解释了自己之后还有事情,挥挥手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花京院也挥挥手目送他离开。西撒离开后他基本已经冷静下来了,看着壁炉里悠悠燃烧的火焰叹了口气。


火苗一下子窜到了壁炉顶上,贴着红砖墙面企图向更高的地方蔓延。花京院蜷缩在沙发椅上,盯着摇晃乱舞的火苗走神,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多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


他耷拉着头,闷闷地,沉沉地嘀咕了一句:“那个格兰芬多人……”








“那个格兰芬多人”对背后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反而是他的兄长被自己的挚友找了麻烦。


“天地良心,小西撒!昨天我被魔法史留堂了,丽莎丽莎教授逼我抄羊皮卷抄到天黑,我哪有时间去欺负你们蛇院小孩!”乔瑟夫·乔斯达在饭桌上哀嚎,挥舞着他手里的勺子手舞足蹈地为自己辩解。他表情之痛苦,眼神之认真最后还是勉强让人相信了他的说辞。


“不是你。”西撒心不在焉地扒着盘子里的豌豆,“那会是谁呢,黑头发、绿眼睛……”


“总不能遇到一个黑头发绿眼睛的人就怀疑是我们家人吧?”乔瑟夫摊摊手,“你看,我在被留堂没有作案时间,乔纳森大哥都是当教授的人更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了,还有承太郎,啊……”


突兀又尴尬的停顿中西撒抬起头,问:“怎么了?”


乔瑟夫刚刚摊开的手此时心虚地攥在一起,他伸出手指挠了挠脸颊,小声说:“承太郎……确实在魁地奇球队,今年刚被招进去的,是找球手……”







“不去。不可能。我还有课。”


格兰芬多队今年新招的找球手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搓着小手来试探自己的兄长。他夹着下节魔法史的课本笔记,正为这门他最不擅长的课发愁,打算提前去教室预习一下,半路给拦下来也是急匆匆的。


他又急匆匆且果断地补了一句:“如果是这件事,我不觉得我还要再去道歉。”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乔瑟夫一个人在身后发急发愁:“喂,承太郎!”


空条承太郎当然没有回头。他像是麻瓜电影里从不回头看爆炸的男主角,也不回头看他哥。他快步走到教室,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摊开他的课本皱着眉头预习。


丽莎丽莎教授的魔法史课从来没有轻松过,笔记问答更是不断。上课开始不久,一只小巧的纸鹤突然从窗外飞进教室,落在承太郎的桌子上——正好在教授转身的空档。


承太郎头都不抬,直接把那只纸鹤拂到桌角,当做无事发生。不一会又一只纸鹤飞了进来,在这堂魔法史课上承太郎桌上的历史也在不断重演,直到桌上的纸鹤堆了有小山那么高。同桌的金发意大利人用余光扫到那一堆,转过头来看直了眼。


当堂教师这时也注意到了这点异动,走到讲台下问到:“空条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的兄长乔瑟夫的恶作剧。”承太郎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拿起一只纸鹤,拆开来,对着丽莎丽莎展开,乔瑟夫故意压低的声音从那张纸上传了出来:“不要再无视我了!你真的不去找他道歉吗?真的不去吗?真的不去吗?真的不去吗承太郎?”


丽莎丽莎挥动魔杖,数十只纸鹤从承太郎的桌上飞了起来,一齐展开,乔瑟夫的声音立马叽叽喳喳地在教室里炸开。


“……空条先生,麻烦你下课后转告你的兄长,格兰芬多扣十分。还有,他需要来一趟我的办公室。”丽莎丽莎说。


“好的,教授。”承太郎回答。







所幸空条承太郎对于出卖自己兄长的这件事毫无内疚之情,哪怕对方指着鼻子控诉自己也可以做到岿然不动,纵使对面声泪俱下也依然稳如磐石。


对于这样的精神西撒·齐贝林倒是很欣赏:“没有感情,够坚定,不错。”


“你到底在帮哪边啊?”乔瑟夫哭得更大声了,“这可是你们蛇院小孩的事情哎!”


“扰乱丽莎丽莎教授的课堂,亏你想的出来。”西撒悄悄递了个白眼过去,转而向承太郎说起正事,“是这样的,你那天撞到的男孩是我的学弟。你撞得很不巧,害他损失了他找到的草药,间接导致他得不到绝音鸟的羽毛。这是很珍贵的原材料,他算是损失惨重,我觉得你正式向他道个歉并不过分。”


承太郎依然没有要松口的意思:“他也骂过我了。”


“球场之外没有许可不可以骑扫帚,更别说高速飞行。”西撒伸出手指点了点桌面,颇有来谈判的架势。


承太郎不吃这套,还嘴道:“他还骂了格兰芬多。如果要举报骑扫帚这件事你就去吧,我既然做过了就不会不承认。”


“我说、我说,不必这样吧,举报更不会有结果啦,这简直是两败俱伤。何况格兰芬多今天也因为我扣过分了……”乔瑟夫赶紧出来打圆场。他也不嚎叫了,拦在西撒和承太郎中间,生怕这两个人谈崩后掏出魔杖就地决斗,只能和事佬般商量说,“举报的话不是就更没有和解的机会了吗?再商量商量,或许有机会让承太郎和……那个、呃……”


“花京院典明。”西撒说。


乔瑟夫点点头:“对、花京院典明!你看承太郎,跟你一样是东方人的名字呢!说不定你们还能搞好关系……”


“不必了。”


空条承太郎从桌面上拿起自己厚厚的魔法史课本,背着壁炉中的火光离开了沙发边。他扬起自己的课本,打招呼一样冲沙发上的一对学长晃了晃,微微笑着说:“花京院对吧?……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让人不爽啊。既然这样,我会让他服气的。”说完转身离开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乔瑟夫坐在原地挠头,西撒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等他走了,伸手摸了摸下巴,说:“你弟弟性格好差。”


“……你真的可以说他吗,小西撒?”乔瑟夫脸都快皱在一起了。







而承太郎所说的“让他服气”的方法,足以令乔瑟夫那样不知轻重的人都瞠目结舌。


随后到来的魁地奇比赛中,格兰芬多队与斯莱特林队交手,那场比赛里格兰芬多的新人找球手格外活跃,哪怕是斯莱特林经验丰富的高年级生也招架不住。还不到下半场他就抓住了金色飞贼,别的队员甚至身体都没打热乎。


这个年轻的新人找球手出人意料得敏捷又胆大,哪怕对手将鬼飞球打向自己也能准确避开,金色飞贼冲向观众席的时候也毫不手软。他跟着金色飞贼一起冲向观众席,在临到观众面前时将扫帚一横,用扫帚杆打上金色飞贼,改变它的轨迹,像是打棒球那样将金色飞贼打到上方,然后伸手接住。他一只手按着金色飞贼,死死掐着它的翅膀,另一只手还能把握住扫帚的平衡。


他几乎在别人鼻子前捏住的金色飞贼,把占卜课教授恩雅吓到面色发白险些倒地。


他冷淡地一点头:“教授。”随后调头飞到球场中央,举起手,向所有人展示他抓住的胜利。


格兰芬多的学生欢呼不已,连对家斯莱特林的观众席上都有掌声——他们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位出色的找球手。


于是空条承太郎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属于胜利者的微笑。当他带着这点淡淡的笑容看向观众席时脸上的表情却又凝固了:他最希望看到他英勇战绩的那个人似乎不在。他又找了一遍,确实不在。


欢呼声里承太郎急了,干脆骑着扫帚飞到斯莱特林的观众席旁边,他找到那个自己认识的金发意大利人,问:“他呢?”


“谁?”西撒奇怪。


“你们学院的小男孩,你的学弟。”承太郎急急地说。


“典明啊,”西撒“噢”了一声,回答,“他从来不看魁地奇比赛。你问他干嘛?”


空条承太郎沉默了,眉头死死皱在一起,眉间的沟壑越来越深,像是面对一堆不可能完成的魔法史作业。


“你不会,你说的‘让他服气’不会是……”西撒睁大了眼睛。


承太郎看了他一眼,依然是看魔法史作业的眼神。他又问:“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他,一般不在图书馆的话很可能在魔药实验室……”西撒如实回答。他看着承太郎追金色飞贼般快速离开的身影喊到,“喂!你赢了我们特莱特林哎,谁看到你会服气啊!你这样只会更让人火大哎!我说,空条!”








但空条承太郎才不会理会这样的意见。西撒知道什么?西撒不过是在学校里有点人气,格兰芬多的女孩都讨论过他,西撒懂什么花京院?承太郎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却也不知道这股勇气从何而来。


他出了球场首先跑向图书馆,扫帚都顾不上放下,跑到图书馆还因为扫帚打到门发出噪音,被管理员看了一眼。


管理员是个黑头发的意大利人,承太郎听自己的同桌潘纳科达·福葛提过一次,不要招惹图书管理员,他也是强大的魔法师,和教授们一样。于是他心虚地朝管理员点了点头,乖乖将扫帚靠在门边。管理员马上就不看他了。


他在图书馆里快步走了一圈,比赛日空闲的图书馆里并没有花京院的身影。承太郎甚至还在心里悄悄怀疑了一下:花京院的身体那么小一只,会不会在哪里猫着自己才会找不到。但很快他就把这个念头抛弃了,因为花京院确实不在图书馆。


他从图书馆撤出来,掉头奔向魔药实验室。其实他有些不情愿去上魔药课的地方,毕竟那也是他不太擅长的学科。


魔药实验室里常年弥漫着一股清淡的草药味道。这味道有点像雨后草地上的土腥味和青草味,却比那种味道更加苦涩。偶尔在这种一成不变的气味里会有呛鼻的辣味,或者花果浅淡的芬芳。他的鼻子很灵敏,总能闻到最多的气味,也能捕捉到气味最细微的变化。


阳光透过教室宽大的窗户照射到实验台,桌上一只坩埚还在阳光下冒着死气沉沉的青烟。这光芒覆盖在一块凸起上,小小的脊梁骨拱桥似弯着,脸深深埋在胳膊中,像是想把自己缩到最小最后消失不见。


窗边椅子上蜷缩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少年,一动不动,校服领子是属于斯莱特林的墨绿色。魔药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安静到过分了。


承太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场面——他风风火火踏进教室的脚最后犹豫着、轻轻地落地了。他迟疑着叫了一声:“花京院典明?”


没有得到回答。


于是承太郎绕过排排实验桌,绕过还冒着青烟的坩埚,站到椅子前,俯下身,又叫了一句:“喂,花京院。”


对方还是没有回答。正当承太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伸出手准备触碰他的时候不知从哪突然飞出来一只小蛇。绿莹莹的小蛇张大了嘴巴冲向他的手,咬在他的衣袖上,冰凉湿滑的身子缠上他的手臂后昂起头对他露出獠牙,发出嘶嘶嘘声。


承太郎惊得手抖了一下,他听见一个闷闷的声音问他:“你来干什么?”


“我……”承太郎甩手的动作停下了。随着他不再挣扎,青蛇松开他的手臂慢慢爬回花京院的身上,盘绕上少年纤瘦的脖颈,依然警惕地朝承太郎吐着信子。


花京院抬起头,脸上清秀的五官都皱在一起,显然是极度不想看到他。


“我为什么不能来魔药教室?”空条承太郎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对着他的表情。他一下就把“让花京院服气”这档子事丢到脑后去了,开始盘问他:“反倒是你,今天是比赛日,你不去看比赛天天在这熬魔药干什么?”


“跟你没有关系吧。”花京院皱着眉头,奇怪地说。


“齐贝林说我害你‘损失惨重’,你总得证明给我看吧?”承太郎摊开手。他转身抽了一只椅子,干脆在花京院面前坐下了。他看了一眼实验桌上显然是失败了的一锅魔药,抬了抬下巴,问:“是那个吗?”


花京院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反驳。依然用那种充满怨愤的眼神看着承太郎。


空条承太郎就当没有看到那个眼神,接着问:“那是什么?”


“……吐真水。”花京院终于开了口。


“你做那个干什么?”这回轮到承太郎奇怪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花京院没好气地说。


承太郎回答:“如果你要干什么坏事,比如套话教授的考试内容什么的,我好举报你。”


花京院语塞,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反驳这样睁着眼睛瞎编出来的理由。他盯着承太郎看了好一会,像是要找出来他嘲笑自己的痕迹然后狠狠地教训回去,却半天都没找到,空条承太郎就是在一本正经地讲瞎话。


像是满意于这个结果,承太郎说:“所以呢,你为什么要做吐真水?”


“……想做而已,什么问题吗?”花京院从椅子上站起来,顶着午后和煦的阳光在实验桌前踱步绕了两圈,才指着桌上的坩埚愤愤地开口,“复方药剂、打嗝药水、欢欣剂……我之前做的魔药全都成功了,哪怕是高阶魔药。唯独吐真水,唯独是吐真水……书上的药方里没有写,但我打赌这个药里面一定有绝音鸟的羽毛,……”


“书上都没写,你怎么知道?万一做出来不对呢?”承太郎打断说。


花京院斜眼瞥了他一下,抬起下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太聪明的发言。他用一根手指挑起桌上课本的封面,掀开那本书的硬壳封面支在指肚,有意无意地晃着书的封面。“魔药这种东西,”他说,“并不是看书做出来的。书上写的东西只能作为参考,甚至都不是成功率最高的方子。书上没有写又怎么样?我的药方成功了,我就的方法就是正确的。”


承太郎点点头。“好大言不惭。”他想。


“我有感觉,就是少了绝音鸟的羽毛……普罗修特教授也都答应我了,就差……”说着,花京院又扫了一眼承太郎,对方举起手表示无辜。他合起魔药书,叹气似地嘀咕道:“这个药方完全不行……”


空条承太郎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拇指抵着脸颊,思考了一会。


“你刚刚就是因为做不出吐真水在赌气?”他问。


花京院扭头瞪了他一眼,眼睛睁得圆圆的。这很有意思,因为他的虹膜是并不多见的紫色,在阳光下透出类似于宝石的鲜艳红色,就和他晃人眼的发色一样。


“绝音鸟的羽毛我可以给你弄到。”承太郎说,“相对的,答应我一个要求吧。”


“是你撞我在先。”花京院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承太郎耸耸肩:“你自己说的,这个材料很珍贵。不想要就拒绝我,随便你,我没有损失。”


他这幅游刃有余的样子着实让人着急。花京院就在原地站着,一口气憋在心口,吁不出来又咽不下去。他看着承太郎五官端正的脸,看着他一脸真挚的表情,漫长的对视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后花京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败下阵来,为了材料出卖自己的灵魂的。


“说吧,什么条件?”


承太郎说:“陪我去参加圣诞宴会。”


花京院问:“什么?”


承太郎又说:“圣诞宴会。”他也从椅子上站起来,两只手在空中比比划划,做出跳交际舞的动作,“这个。你圣诞不回家吧?……别想骗我,我知道你是东方人,圣诞不回家。我也不回家,陪我去参加宴会吧。”


“两个男人怎么去,”花京院也学着他的样子做出跳舞的动作,“这个?……你头脑还好用吗?”


“你们斯莱特林人难道不过节吗?”空条承太郎理直气壮地说。


“不,完全不是这档子事吧。”








其实和看起来的表象不同,空条承太郎的算盘打得很好:他往年常常因为不去参加宴会、不够重视宴会、不带同伴等等一系列理由被他的哥哥乔瑟夫念叨过。他当然从来不当一回事。但从去年开始,连他的大哥乔纳森都语重心长地跟他说:承太郎,你也不小了,我希望你明白,宴会这样的场合重点并不在于玩乐而在于社交,我们都希望你可以有自己要好的朋友……当然,一切都是你愿意的情况下……


他没法无视乔纳森的关心和期望,诚然,他也没有可以一起去宴会的“朋友”。他已经为这事苦恼了一阵子了,好巧不巧,这时冒出来一位花京院典明。


但他也不能太便宜花京院——他还记得对方骂自己和格兰芬多的事情,或者让他在宴会上显得难堪,或者刁难他一下,总之要满足自己小小的报复心……


承太郎回到宿舍的时候正好看到乔瑟夫带着第一年在学校过冬天的东方仗助玩游戏。他们在休息室的火炉前玩纸牌,赢的人可以多拆一只巧克力蛙。


东方仗助看到他,跪坐在沙发上直起身子,乖乖和他打招呼:“承太郎哥哥。”


乔瑟夫也笑着跟他打趣:“回来啦?大球星。”


承太郎冷淡地点了点头,正要自己回宿舍,乔瑟夫突然凑到他身边,揶揄他说:“听说你今天连自己队的庆功宴都没参加,是不是跟谁约会去了?……喂,告诉我吧,承太郎。阿布德尔看到了,你在图书馆找人,可着急了,找的是谁啊?”


他脸上的表情一定是被蜜糖腌渍过了,甜到令人不适。承太郎看了他一眼,转头对仗助说:“别再跟他玩牌了,他出老千。”


接着承太郎就在仗助和乔瑟夫两个人的控诉声中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掏出魔杖,点了个荧光咒,打开自己的衣橱开始翻找夏天返校时乔纳森悄悄塞在他箱子里的礼服。









相比一个人的斗志昂扬,另一个人就要显得心事重重得多。


花京院满脑疑惑地回了斯莱特林的宿舍,心不在焉地站在油画前,连口令都报错了,险些没能进门。


“那个空条承太郎……虽然西撒学长说他人不坏,但我总觉得不能相信他。”花京院典明躺在床上,用枕头从两边卷起来遮住自己的脸,柔软的被子托在他身下。法皇之绿从他身边抬起身子,歪着头看他,黄澄澄的眼睛无辜地睁着,似乎并不理解那是什么意思。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吧?果然还是不要去了。”花京院松开枕头,抬手挠了挠小蛇的下巴。


他觉得空条承太郎在耍他,却又放不下绝音鸟羽毛。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要陪他去宴会……


法皇之绿亲昵地蹭了蹭花京院的手背,听到自己的主人叹息着说:“况且我连礼服都没有,法皇……”








圣诞节总是要下雪的,像是一条传统,节日少了雪就失去了一大半气氛。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从空中落下,落到庭院里,遮盖了少年少女去参加舞会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


学校里早已装饰完成,连宿舍的每个房间门上都挂了槲寄生环,每打开一扇门就能听到圣诞专属的银铃声。休息室里的炉火也烧得比平时更红,壁炉上悬挂着条条红绿金色的丝带。


承太郎穿着他的中规中矩的燕尾服,黑色的外套里搭配风琴褶衬衫,还有他花了好一会才打好对称的领结。他比其他人晚了一个小时才从宿舍出门,不紧不慢地走向礼堂。


这样才让他好等。他暗暗想。


路上撞见的认识或不认识的女孩们都悄悄盯着他看,也有那么一两个,干脆甩掉了自己舞伴的手,装作熟人的样子,亲热地上来跟他打招呼:JOJO,你来得好迟啊、JOJO,你穿礼服真好看、JOJO,你的舞伴呢。


承太郎没有像平时一样嫌她们吵闹,只是无视掉了所有的闲言碎语,径直走向礼堂。


他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走下楼梯,抱着一种戏弄人的心态,低头看向宴会厅门口——


不要说笑容,这回连那种戏弄人的心态也凝固了。那人又不在。


空条承太郎真的有些生气了。


他走出宴厅,离开礼堂,来到走廊上,呼啸的冬风一拥而上围住他,金碧辉煌的宴厅之外是庭院里茫茫的白雪。花京院也不在这里。承太郎轻轻呼出一口气,白雾朦胧了他自己的视线。


他抬起头,四周的建筑物大多是一片黑暗,教室楼里更是不会有一盏明灯。他看了一圈,最后在图书馆上方的某个教室里,看到了绿莹莹的一点微弱的光亮。


“不会吧……”承太郎直想叹气。








“梅林的胡子啊……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个地方。”


承太郎推开魔药实验室的门,力气之大让圣诞节铃铛都发出了悲鸣般的声响。门被他摔得一声巨响,吓得屋内的人身子一抖险些把手里的坩埚甩出去。


花京院慌忙说:“你来干什么……”


“今天是圣诞宴会。”承太郎打断他,“你、放、我、鸽、子。”


“我没有答应你……”花京院面露难色。


“你也没有拒绝我。”


承太郎反手关上厚重的木门,走向实验台边,一步步逼近花京院。他隔着一张桌子质问对方:“你没有拒绝我、也不赴约,这不是很无礼吗?花京院同学?”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实验台上,实验台上又有一锅新的熬坏的药剂,他闻得出来,和那天一模一样的味道。


花京院典明支吾着向后退了一步。他蹙起眉头,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好一会,他才为难地说:“对不起,……”


承太郎收回手,抱着胳膊,等待下文。


“我以为你只是在耍我,我也没有礼服……”花京院抬起头,满脸歉意地问他,“你一直在等我吗?”


承太郎眉头一跳,别过头回答:“对啊。”


“对不起……”花京院又说。


空条承太郎深深叹了口气,伸手挠在自己头上。


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在圣诞节这样喜庆的节日里这么可怜兮兮的或许只有花京院典明了。学习不顺心,没有朋友陪他过节,被邀请去宴会都没有礼服,还要被人针对。他可能都没跟别人跳过舞。承太郎又想。他已经开始对这整件事情感到深深的后悔了,他不该那么记仇,起码不该那么对花京院。


魔药实验室里只有他们面前桌上的那盏灯亮着,火光照映在花京院脸上,虚弱地摇晃。宴厅传来渺远的歌声,被呼啸的风声裹挟着,透过窗缝一齐塞进室内。


承太郎绕过桌子,朝花京院伸出手,对方却猛然把眼睛闭上了。


“干什么啊……”承太郎不满地嘀咕,“又不会吃了你。”


他扳过花京院的肩膀,一只手扶在他的腰上,另一手牵过他的手举起来,是跳舞里男方的姿势。他的动作并不粗暴,语气却不和善:“欧拉,别乱动。……你还想不想要绝音鸟的羽毛了?不去宴厅就在这里吧,起码跳一支舞,不然我可没法说服自己把那东西给你。”


“但是我,我不会跳……”


“跟着我就好了,不要踩到我啊。”


承太郎开始哼起了歌。凭借着自己出色的记忆和父亲那里继承来的音乐天赋哼起了舒缓的华尔兹。他牵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脚步生疏地跳着舞,对方一直低头看着地上,生怕踩到自己的脚。


他们跳得很慢,也不优美,比起跳舞更像是机械地走步。但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在他手里逐渐平静下来,肌肉不再紧绷,手指慢慢放松,最后犹犹豫豫地抬起了头。


这样看来花京院对于他来说确实有些瘦小了,他们都还在生长期,花京院却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他低下头的时候自己只能看到玫瑰色的发顶,他抬起头,露出满是忐忑的脸颊,也是玫瑰色的。不知道是烛光还是气氛使然,承太郎竟然觉得花京院的脸颊红红的,眼睛也比平常湿润。


“真是这样吗?是我的错觉,还是花京院本来就长这幅模样?”承太郎突然一阵心乱,赶紧引导花京院转了个圈,不让对方看到自己脸上的一丝动摇


花京院慌慌忙忙地转了一圈,停下来时差点没站稳。承太郎在他后腰上托了一下,代价是被踩到了脚。


花京院的头又低了下去,防止自己又踩到对方的脚。


别低头呀。承太郎在心里说。


一首华尔兹没有那么长,但承太郎将它放慢,还重复了好几遍。一直到花京院有些累了、失误也开始变多了,他才停下来。


花京院抬头看着他,微微喘着气鼻尖上都有了薄薄的汗珠,眼里亮晶晶的。“结束了?”他问。







他们并肩坐在窗前。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乌云都已经散去,夜晚的天空中高悬一轮明月,照耀着庭院里雪白的地面,楼前庭中一片雾蒙蒙的光亮。月光给积雪的窗户也投下阴影,清透的影子铺在地上,像是一地雨后积水。


花京院典明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坩埚推开窗户,对着拥抱他的冷气缓缓哈出一口白烟。


“竟然在魔药课教室煮南瓜热巧克力……你也不是什么优等生嘛。”承太郎也捧着一样的容器自言自语。


花京院眨眨眼看着他:“还有棉花糖,要吗?”


“要。”承太郎说。


他们各捧着一杯热饮,坩埚里漂浮着白白的棉花糖,融化的地方冒着小小的气泡。他们一起喝了一口甜甜的巧克力,然后一同朝着窗外叹出一口白气。


一股奇异的沉默和巧克力的香甜气味同时弥漫开来,谁也没有开口。承太郎看了一会白花花的庭院里,偏头看了一眼身边。


花京院典明一手撑下巴,歪着头看向庭院对面宴厅的方向。他似乎嘴角带着笑,轻轻哼着刚才承太郎哼过的华尔兹调子。月光下澈,将他的发丝浇筑成铜丝一样的紫红色,和他半合的眼睛一起,在黑夜里微微闪着光。


这是花京院今晚第二次在他看来闪着光了。承太郎想。他默默低下头,又喝了一口热巧克力,融化的棉花糖的味道包裹住他的舌头,像是一个缠绵的梦。


他开始胡乱想:或许花京院本来就是发光的呢?他第一次撞到花京院的时候就曾经看到过亮闪闪的东西,或许只是撞碎在石头上的玻璃瓶,或许是花京院呢;那天下午在这扇窗前他确实看到了花京院的眼睛,湿润的、半透明的、散发出鲜艳刺眼的光芒,还有他的那条小青蛇,绿莹莹的,有着蜜瓜一样的纹理……


“喝完了就快点回去吧。”花京院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花京院回过头,笑盈盈地说:“去找你的兄弟们,跟他们一起过节,现在还是圣诞。”








他们在魔药实验室门口分别。花京院关好门,转过身来时突然被高自己一个头的人猛然抱住了。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又猛然松开手,飞快地走了。


只剩花京院典明一个人在原地,仰着脖子看着门上的槲寄生手足无措。


空条承太郎跑过走廊,跑过积雪的庭院,跑回自己的宿舍。他跑上楼梯,站在楼梯上痛苦又甜蜜地喊道:“欢欣剂?迷情剂?他制药那么厉害他到底对我下了什么?”


油画上的金发女人看了他一眼,冷漠地说:“口令。”


“……蛇纹糖果。”承太郎说。







花京院典明难得睡了个好觉。没有任何烦恼,哼着轻快优美的舞曲入睡,连做的梦都弥漫着香甜的南瓜巧克力味。


第二天早上他睡了个懒觉,直到白雪映得窗外亮堂堂的才醒来。他先和法皇之绿道早安,再掀开被子下床,脚丫踩在软和的地毯上,抻了懒腰,余光突然瞥见床头有一块鲜艳的红颜色。


他的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挂了一只袜子,里面塞满了带有斑点的蓝色的羽毛。


随袜附赠还有一张纸条,塞在袜子边上,写着:“A MERRY LITTLE CHRISTMAS TO YOU(给你一个小小的圣诞快乐).”落款处画了一颗五角星。











END.









写在后面:




1.赫奇帕奇学子J.P.布鲁纳雷夫喜爱神奇动物,却不招动物喜欢,只能努力让动物喜欢自己,在这方面很有一套。

2.承太郎在魁地奇队伍里最先面试的是“击球手”一位。

3.承太郎最擅长的学科是黑魔法防御咒,任课教授是他的大哥乔纳森教授。最擅长的咒语是“Expelliarmus(除你武器/缴械咒)”。最不擅长的是魔法史,其次是魔药课和选修占卜课。

4.乔瑟夫·乔斯达在第一次听到“花京院典明”这个名字的时候第一想法是“跟空条承太郎好配,都是东方名字。”

5.魔药课老师普罗修特教授和图书馆管理员布加拉提先生从前是同学,年轻时曾大打出手到揪头发扯胸衣的程度,原因是学院分歧,如今两位当事人都不想回顾过往。

6.西撒·齐贝林知道格兰芬多宿舍的口令,每次变更口令的时候乔瑟夫都会告诉他。

7.花京院来学校时带的宠物“法皇之绿”是神奇动物,鸟蛇(Occamy)的一个变种。有很多人私下谣传他是“蛇佬腔”(即会蛇语的人),承太郎也这么误会过,但其实他只能理解法皇之绿。

8.承太郎来学校带的宠物“白金之星”是一只猫头鹰,花京院的圣诞礼物是白金之星带到的。

9.承太郎用花了三天时间找遍了狩猎场、甚至挖到禁林才收集的荧光蘑菇找普罗修特教授换了绝音鸟的羽毛,但他告诉花京院是从霍格莫德的药店里买的,5加隆一根。

10.花京院没有识破这个小谎言,单纯以为承太郎只是很有钱,因为他没有监护人的签字去霍格莫德。次年有人给他签字了,签名的是承太郎的大哥乔纳森·乔斯达教授。










这个设定真的好上头>< 茶茶点的梗太好搞啦!有机会的话还想搞后续!><




感谢你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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