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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花]狐的报恩

@抱月入怀 的点梗


*全名《狐狸的报恩是要这样的吗这种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承花]狐的报恩






很久很久以前,在远离城市的树林里,住着猎人一家。


说是一家,其实家里只有独立生活的一个猎人。猎人刚从原本里家族里搬出来不久,自己搭建了简易的小屋,正在努力适应独立生活。


猎人的名字叫空条承太郎,还是个新手猎人。不过好在有沉着冷静的性格,加上力量和精准度方面的天赋,他很擅长打猎。


承太郎的生活很简单。打猎只要满足日常需要就可以,空闲下来会在森林里走一走,或是留在家中读书,水从小河边打回去,小屋前种了好几种蔬菜。他不是吵闹的人,也讨厌噪音。


这天承太郎依然带着猎枪出门打猎。


天气很好,森林里很安静,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承太郎却觉得这天安静得有些过头了,猎人的直觉告诉他森林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拨开灌木,从林间走出来,在河边发现了一滩滩血迹。


他蹚过河水,血迹还在向前。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又走过两丛灌木,突然听见了野兽从喉咙里发出的吼叫。有两种声音交错在一起,一种低沉、凶狠且充满攻击性,另一种则略微高昂,吼叫中似乎还夹杂着呜咽声。


承太郎俯下身,举起猎枪,从树丛中望出去——


林中一只金毛雄狮正在攻击一只瘦小的狐狸。那是一只顽强的小狐狸,在狮子的猛烈攻击下依然坚持了很久,躲避的同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予狮子最致命的攻击。它的力气不大,动作却很敏捷,此时已经被拖到精疲力竭了。


狐狸与狮缠斗的场面并不常见,但这样的场景很快也会结束了。


雄狮冲向狐狸,张大嘴巴长嘶一声,一跃向前,承太郎想也没想,举起了枪。


林中一声枪响,飞鸟惊起群飞,雄狮拖着擦伤的腿逃走了,原本激烈的斗兽场中只剩下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狐狸。








猎人承太郎捡了一只小狐狸回家。


他带着狐狸在湖边洗净伤口和皮毛,将它带回家,为它包扎好伤口,用树枝干草和旧棉被为它搭了个温暖的小床。想了想,他又把这个小床移到了自己房间里。


普通来说,猎人会救别人的猎物吗?承太郎在什么都做了之后,发现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救这只狐狸。


一只狐狸有和狮子斗争的勇气这点让他很在意,这只小小的狐狸努力活下来的样子他也见证了,何况它还很漂亮。这不是奉承的话或者别的什么,他确实觉得这只狐狸长得很漂亮,四肢瘦长,骨肉匀称,洗干净后浑身火红的,头上有一串造型别致的额发,肚腹和尾巴尖有奶金色的毛发,尾巴也是毛茸茸的一大把。


这样漂亮的狐狸,即使是森林里也难得一见,拿去市场上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但承太郎不想把它宰杀或者贩卖掉,那样未免可惜。


在他还没有想好自己救这只狐狸的理由、也没有想好事后该如何处理狐狸的某个早晨,天还蒙蒙亮,窗外隐有叽叽喳喳的鸟鸣,他从床上醒来,用干草搭的小床上睡了几天的狐狸已经不见了。


“这样啊,在他看来我还是可怕的猎人,和狮子没有区别。”


承太郎心不在焉地搅着碗里的蛋液,鸡蛋液下锅发出吃吃的声响,旁边火炉上的肉片也烤得正好。他做完鸡蛋,转身走出小屋去院子里摘些蔬菜,还在想这只三天前从他家离开的小狐狸。


“我只是救了它,也没有拥有它,确实轮不到我说它之后的去处。但是就这样走……”


承太郎低着头,蹲在菜圃里,身边突然响起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觉得自己看到什么东西窜了过去,猛然抬起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是不是太分神了……”他嘀咕着,捧着一把菜叶转过身,看到一只火红的小狐狸正蹲在他面前,离他几米远的地方。


“啊,回来了。”


承太郎眨眨眼,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蔬菜,又抬头看看狐狸。身上还缠着绷带,确实是他救的那只,他没有看错。


承太郎往前进了一步,狐狸抬起后肢往后退了一步。他抬起脚,狐狸也伸出后退的步伐。


最后空条承太郎抱着一堆蔬菜回了小屋,他把门敞开,那只小狐狸犹犹豫豫地,蹲在了屋门口。


他应该是被食物的香味吸引来的。


承太郎尝试分出一部分自己的午饭,和烤架上一部分牛肉片一起装在碗里,放在房屋门口。那只狐狸先是跳了很远,发现他重又进屋了之后,慢慢踱了回来,围着那只碗嗅了很久,最后低下头尝试舔了一口。


他在屋里吃自己的午饭,时不时瞟一眼门口,看着狐狸从小口的尝试到狼吞虎咽,鼻子都快要整个扎进碗里,像是从来没这么满足、这么认真地吃过一顿。承太郎默默笑了出来。


它吃完就跳走了,连承太郎都没注意到它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他发现的时候只剩下一只吃空的碗。


他也不生气,收回来那只碗,和自己的一起洗干净,想了想,又在碗里装了一些蔬果,放回刚刚的地方。


之后狐狸每天都会来。


起先它只是在午饭时候来,很拘谨地蹭一顿饭,后来变得越来越大胆,甚至会在下午阳光充足的时候卧在承太郎的院子里晒太阳。它还是会和承太郎保持距离,他们甚至没有接触过彼此。


有那么一次,它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承太郎看着它晃来晃去的尾巴,像是再也按耐不住好奇心想要摸一摸。好不容易伸出手,它突然回过头,看到承太郎伸向自己尾巴的手,竟然没有惊慌,而是放平了尾巴,注视着承太郎,像是跟他说“可以”一样。最后不知怎么,承太郎又控制住了自己,缩回手,狐狸反而一甩尾巴,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狐狸的伤渐渐好了,不再来蹭午饭了。相对的,承太郎早晨出门前,在自己的小屋门口发现了几支花。


他将花茎剪短,插在了喝水的杯子里。之后每天他都能在家门口发现不同的鲜花,家里的花慢慢变多,直到有一天喝水的杯子里都盛满了鲜花,他终于忍不住了,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起床,在门边等着。


他等来小狐狸趾高气昂地叼着几只月季花,放在他的门口,放完它后退了两步,像是在审视,然后又用鼻子将花拨到一起,堆成工整的一束,才满意地准备离开。


承太郎从窗户里看着,不由地笑了出来。他等狐狸忙完这一串,才打开窗户,伸出头,说:“喂,我说你,不用每天都送花过来。家里快要养不下了。”


狐狸吓得差点跳起来。


他继续说:“感谢到这里为止就可以了。”


小狐狸在门口急急地转了两圈。承太郎像是还要劝说它,刚刚开口:“我说……”狐狸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他说:“还不可以。你救了我的性命哎!”


承太郎睁大眼睛:“你……你这家伙还会说话啊。”


“真失礼啊,不是‘你这家伙’,我的名字叫花京院典明。”狐狸在窗前坐下来,高傲地一摆头。


承太郎奇怪:“你还有名字?”


狐狸也奇怪:“难道你没有吗?”


“我的名字叫空条承太郎……”承太郎说着,趴在窗户边,用手支着头,看向下面的小狐狸,“这样啊,那我叫你花京院好了。我说,花京院,不用这样谢我了。”


“但你救了我的性命。”花京院依然坚持说,“我不觉得这样的恩情用几朵花就能报答完了,还远远不够。”


“不是几朵花能报答完的……那要是我不叫住你,你打算送到哪一天啊?”


“到你不在的那一天……”


“这样的报恩也太沉重了。”


“总、总之!“花京院站了起来,趴下前半身,做出那种随时准备起跳的动作,大声说:“我还会来报恩的!”说完就飞快地蹿走了。


承太郎看着他跑远的身影,从窗前绕到门口,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一束月季花,鲜艳的花朵让他想起了小狐狸在阳光下毛色。他捏着那几朵花,出神很久,才小声嘟囔着起身往回走:“竟然会说话啊,之前那么长时间……都不说……”








花京院典明在第二天回来了。和之前不同的是,那天承太郎的家里第一次响起了敲门声。


彼时空条承太郎正在调试猎枪,听见敲门声,他自己也愣了一下,猎枪都忘了放下,抓在手里就去开门了。他一边走向门口,一边说:“来了。是哪一位……”


门口站着一个红发少年,身着墨绿色的学兰,额发造型别致,红发之间还竖着一双尖尖的耳朵。


少年仰头看着他,笑着说:“我来报恩了。”一低头,看到他手上的猎枪,猛然跳到门边,用墙体挡住自己,紧张地问:“为什么拿着那个……”


承太郎看看他,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猎枪,反应过来后赶紧将枪放下,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攻击性。他说:“抱歉,不是故意吓你的,只是刚好在修理……花京院?”


花京院典明猫着腰,迟疑着走到承太郎面前,直起身来,还是比他矮了一个头。他抬起头,对承太郎又说了一遍:“我来,报恩……”


从承太郎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身后耷拉着蓬松的大尾巴,头上立着的耳朵时不时打个颤——和狐狸身上的耳朵尾巴一样,赤红色的,毛茸茸的,尖端带着奶金色。他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听见花京院又着急地说:“报恩……”


“我知道了。”他赶紧打断,摆摆手,有些无奈地说,“就算我拒绝你也不会听的吧?所以你要做什么?”


“请跟我来。”花京院飞快地转身,蓬松的尾巴从承太郎眼前一晃而过,害得后者差点想伸手去抓。


抬起的手最后摸了摸鼻子。承太郎小声嘀咕道:“真是够了。”


花京院最后领着他来了森林深处,连他都很少踏足的、鲜为人知的地方。花京院小心地在周围查看过,才大胆地领着他向前,一边跟他介绍道:“这里有一片樱桃林,是我的地盘。我把它给你,这样你每年在收获的季节来这里摘樱桃,拿去城里卖钱,就不用一年都去辛苦地打猎了。”


他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有一片樱桃林。


樱桃树上大多挂着尚还青涩的果实,小小的,一串串,躲在绿叶间,若不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我在这里守着樱桃树,保证你一辈子都不愁生计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花京院晃着尾巴。


承太郎站在一棵樱桃树下,扶着粗糙的树干,仰头看着树枝上叶片间青色的果实。他一抬脚,踩到樱桃树脚下的泥土,发现比平常的泥土还要柔软。他试着多看了几棵树,都是如此。他扬了扬眉毛,回头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花京院也疑惑。


“你很喜欢樱桃树吧,还会花费时间力气给它们浇水。为什么要给我?”承太郎问。


“那是因为,我想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花京院如实回答,“我没有别的东西,只有这片樱桃林。”


承太郎摆摆手,转身走上了回去的路——他不会接受这种东西的。他靠打猎养活自己,生活平静又充实,既不缺又不贪,怎么会要一只小狐狸仅有的樱桃树。


花京院却疑惑了。他站在樱桃树下叫了几声承太郎的名字,也不见那人回头。他以为承太郎是觉得这样的报恩不够,遂围着樱桃树绕了好几圈,想不通是哪里让承太郎不满意了。


他想不通,干脆坐了下来。日光下彻,樱桃树的青青树影印在他身上,也印上他低垂的耳朵。毛茸茸的尾巴耷拉在草地上,再也没有了来时路上的兴奋。


远处飞来一只白色的文鸟,停在樱桃树的树枝上,低下身子问:“花京院,你怎么了?”


花京院听到这个声音,抱着膝盖抬起头,失望地回答:“承太郎不要鲜花,也不要我的樱桃树。波鲁那雷夫,我怎么办,还能怎么报答他?”


文鸟波鲁那雷夫低头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不紧不慢地说:“既然这样,不如给他找个妻子吧。”


“妻子?”花京院不解。


“给他找个妻子。”波鲁那雷夫从树枝上飞下来,停到花京院的膝盖上,跟他解释说:“去城里给他找个妻子,能和他一起生活,让他的生活变得更好。”


“我知道了……”花京院懵懂地点头。


波鲁那雷夫继续教导:“要漂亮的、贤惠的、温柔的、乖巧的,没有人不喜欢那样的妻子……”









花京院当然不知道什么是漂亮贤惠的妻子,但他决定去城里找找看。


他害怕进城,他当然害怕去有很多人类的地方。但他还是用长长的、带帽子的白色斗篷遮住了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决定冒着危险去一趟城里,给承太郎找“漂亮贤惠的妻子”。


他在次日赶了个大早,混在人类的集市中,一时间形形色色的人类和各种各样的物品让他手足无措。他在叫卖声中频频被惊吓,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他眼花缭乱,许多人类的味道又让他迷失。他快要完全忘记了“找妻子”这档子事,光顾着慌张了。


某个体型庞大的屠户将花京院挤得跌出人群,跌坐在地。他被屠户身上吓人的血腥味吓昏了头,摔得眼冒金星,不知道哪里对哪里,一只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问他:“你没事吧?”


他抬起头,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士正关切地看着他,问:“你还好吗?孩子。”


“谢谢您……”花京院牵着她的手,赶紧起身站好,低下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关系。”


“那就好,这一带人很多,一个人出门在外要小心哦。”女士笑了笑。


花京院悄悄端详着她,她很漂亮,穿着得体的粉色衣裙,举止温柔,笑起来令人安心。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有一股甜蜜的水果香气。


漂亮的、贤惠的、温柔的……


女士已经转身离开,花京院急急地叫了一声:“那个,请您等等……”


对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花京院追上去,急急忙忙地说:“我在帮我的恩人找妻子,请问您可以做他的妻子吗!”


金发碧眼的女士愣了一下,旋即笑了出来,她举起手轻轻掩住自己的嘴唇,嗬嗬笑了几声,这才回答:“对不起,但我有丈夫。不仅如此,我的儿子比你还大呢。”


“这样啊……”花京院失落地点点头。他的肩膀都踏了下来,垂头丧气地嘀咕道,“漂亮贤惠的妻子……要去哪里找……”


他正苦恼,那位女士又说话了:“不如你去问问你的恩人,或许他有心上人呢。如果有心上人的话,一定希望那个人做他的妻子吧。”


“啊,这样啊!”花京院恍然大悟地一拍手,赶紧向她鞠了一躬,“太谢谢您了,我现在就去问承太郎!”说完朝着出城的方向跑去了。


而那位女士还在原地,略有诧异地自言自语道:“哎呀,难不成他刚刚说的是,承太郎那孩子……”她看着花京院渐远的身影,又轻轻笑了,“说是恩人……果然承太郎很温柔呢,这不是帮了个很好的孩子吗。”


花京院自然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人,他光顾着急匆匆地跑回森林了。


他回到森林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幸而承太郎的小屋里亮着灯光。他敲响承太郎的家门,在对方开门后第一句话就兴冲冲地问:“承太郎,你有心上人吗?”


“啊?”空条承太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有心上人吗?”花京院又问了一遍,“如果有,我去拜托那个人做你的妻子!”


“怎么可能有啊。”承太郎忍不住说。


“这样啊……”花京院点点头,又有些灰心了。但他还是没有放弃,执着地说,“没关系,那我明天还去城里给你找漂亮贤惠的妻子。”


说完他转身要往森林里走。承太郎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拉回来。花京院的帽兜都被拉扯得落了下来,露出一双竖着狐耳。承太郎睁大眼睛问他:“什么妻子?”


“漂亮贤惠的妻子,可以跟你在一起生活、照顾你的妻子。”花京院理所应当地说。


“为什么要给我找妻子?”承太郎问。


“报恩呀!”花京院回答。


空条承太郎沉默了。沉默间他慢慢松开花京院典明的胳膊,在对方真诚又疑惑的目光中别过头,缓缓开口:“心上人,说不定有。你让我想想吧。”


花京院一听,眼睛都亮了,飞快地点点头,说:“那你好好想,我明天再来。”


花京院走后承太郎将门关上,心里直犯嘀咕。他一方面为花京院想要报恩的无尽精力而感到叹服,一方面甚至不确定对方是否知道“妻子”到底意味着什么,还有一方面……


承太郎拾起来装满鲜花的水杯,从中挑出一支已经枯萎了的鲜花,攥在手里好一会,却舍不得扔掉。这是花京院最早送来的那些花中的一朵,一朵鲜红的月季花,这种长得像玫瑰一样的花朵从前就算开满了森林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现在枯萎了却被他拿在手里。


花京院的毛色也很红。承太郎没由来地开始想,毛茸茸的,他的耳朵就是这样,支楞在头上,失望的时候会垂下来,一眼就能看穿他在想什么。这样的花京院在说出“给自己找妻子”这样的事情……


承太郎叹了口气。







说出来了就会尽全力去做,花京院果然是这样的性格。第二天早晨承太郎打开门,发现院子里蹲着研究他的蔬菜的狐耳少年时一点也不奇怪。


反而是花京院,开始缠着承太郎,一直问:“你想到了吗?承太郎,你有心上人吗?”


若承太郎说还没想到,花京院会说:“那我再去城里找找看,说不定能给你找到。”


承太郎只能说:“要是你去了之后我想到了怎么办?”


一句话将花京院按捺住了。


花京院坐在承太郎的家里,这还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真的进到承太郎的家中来。他漫无目的地东张西望,看到了承太郎之前给他们做饭的灶台,家里所有的水杯里都放满了鲜花,还有他放在角落里的猎枪。


“猎枪还是有点可怕。”花京院坐在承太郎的椅子上,晃着腿,默默想:“但如果是承太郎用的话,也不是不行。”


快到午饭时间,空条承太郎拎着两条新鲜的鱼和院里新摘的蔬菜从外面回来了。花京院猛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着急地问:“承太郎,你想到了吗?”


承太郎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说:“先吃饭。”


他动作利索地将鱼宰杀好,撒上盐粒放在炉火上炙烤,另一边开始着手准备蔬菜。他切菜切到半途,突然扭头看了一眼愣在一旁的花京院,说:“去院子里帮我摘一把罗勒。”


花京院反应过来,答应了一声,忙不迭跑去了院里。他凭借自己灵敏的嗅觉在一堆薄荷里找出罗勒,挑挑拣拣摘了一大把,又跑回屋里,捧给承太郎。


承太郎却没有接。他的手上还忙着给两条鱼翻面,刷上油,在炉火上烤出滋滋的声响。他只抬了抬下巴,示意花京院水池的方向,说:“冲洗一下,然后切碎,放到那边的碗里。”


花京院顺着他的目光,来到水池前。他不确定“一下”是要洗到何种程度,于是仔细地将每一片叶子都洗到了,才捧着那把罗勒叶回来。但他看到案板上锋利的、冒着寒光的刀具时,又忐忑了。


他捧着那把芳香的罗勒叶,看了看刀具,又看了一眼承太郎。


承太郎正在搅拌煮着高汤的锅。他的余光扫到一个绿色的身影站在他身边后再也不动了,这才分出些注意力看向花京院。他一转头,看到花京院可怜兮兮地捧着那把绿叶看着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这样啊,你害怕吗?”承太郎盖上煮汤的锅,移到案板边,“那我来教你吧。看好了,这样,握着刀柄,这只手扶住食材,留出一点距离。不要害怕,慢一点,小心不要划到自己……”


他还是第一次教人怎么用刀切菜,他相信花京院一定也是第一次用刀切菜。花京院切得很慢,一把罗勒叶切了快有一道菜的时间。承太郎不着急,也不催促,他更担心的是花京院会不会划伤自己。于是他在汤锅和花京院之间两头盯着,直到确定花京院切完了罗勒,并且没有伤到自己,才下达下一步的指示:“然后放到那边的碗里,撒上盐和胡椒。那两个,对,不要撒太多了,好,现在搅拌一下,就用那把勺子。……”


当天的午饭准备了很长时间,呈上来却是非常漂亮的两人份。承太郎端上盛满蔬菜沙拉的碗的时候特地强调了一句,这是花京院的贡献。


“这是花京院的贡献。”这句话听着就让人打心里生出一些小自豪,对花京院来说同时还有些不好意思。他还是朝承太郎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高兴这碗沙拉还是高兴承太郎这么说了。


烤好的两条鱼一人一条,高汤在出锅之前承太郎已经让花京院尝过味道了。在花京院还在偷瞄炉火上的鱼的时候,承太郎盛出一勺高汤,企图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他说,尝一下。花京院低下头,在他手里的木勺中尝到了鲜美的高汤,激动得连连点头。他在坐在桌子上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汤的味道,却还是在喝到碗里的汤时又感叹了一遍。


吃饱喝足的花京院终于想起了正事。


“我说,心上人的事情你还没有给我回答!”


承太郎端着汤碗,抬眼看着突然拍桌而起的花京院,问:“心上人怎么了?”


“说怎么了……”花京院反而因为他的淡然更加着急了,“我去让那个人做你的妻子啊。”


“说到底,”承太郎又问,“为什么要给我找妻子?”


“因为、因为……”花京院一时也没说上来。他太执着于“找妻子”这件事,其他事情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以至于想了很久,才从遥远的记忆里翻出波鲁那雷夫的话,“对了!是要跟你一起生活,让你过得更好,所以要找一个漂亮、贤惠、温柔、乖巧的妻子。”


“哦……是这样啊。”承太郎拖长了声音。他放下碗,作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摸了摸下巴,低吟着想了很久,然后说:“那我觉得你就很好。”


花京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胸口,又不可置信地看了回去:“我?”


“你啊。”承太郎点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你就很好啊。可以跟我一起生活,为什么还要特地去找。”


“我,但是我……”花京院罕见得嗫嚅了。他支吾了好一会,才犹豫着说,“我不、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


承太郎认真地看着他:“我觉得你很漂亮。你帮我准备了午饭,所以也很贤惠。你没有朝我发过脾气,所以你很温柔。我教你的事情你都做得很好,所以你很乖巧。这不是全都符合了吗?”


说得花京院没有办法反驳,只能似懂非懂地点头。花京院在心里好好审视了一番,若承太郎说得不错,他确实具备他自己所说的条件。只是还剩下一条……


“我可以,当你的生活变得更好吗?”花京院典明忐忑地问。


“啊。”空条承太郎点头,在一桌饭菜诱人的香味中露出了笑容,说:“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花京院?”










很久很久以前,在远离城市的树林里,住着猎人一家,家里有猎人和他的妻子。


他们在院子里种了很多蔬菜和香草,森林深处还有属于他们的樱桃林。猎人还是猎人,只是似乎越来越倾向果农。


他们会在空闲时间在森林里走一走,天气好的时候携手出来晒太阳。炎热时候揣着一捧樱桃将脚泡在小河里,寒冷的时候关好门窗在家里喝一杯热茶。


猎人房间里给小狐狸搭的临时小窝早就拆掉了。相对的,夜晚他们在同一张床上相拥入眠,早晨妻子会为猎人准备早餐。


承太郎睡眼惺忪地床上爬起来,拖着自己的外衣闭眼摸到了厨房。食物的香气掀开他的眼皮,他看到自己的爱人站在厨房里,沐浴着清晨灌满屋子的阳光,头上的狐耳轻轻打着颤。


“早安啊,承太郎。今天有你喜欢的煎蛋。”花京院笑着跟他打招呼。


承太郎也默默笑了,在似水阳光和早餐的香味中低头和妻子交换了清晨的第一个吻,满足地回应:“早,花京院。”


很久很久以前,在远离城市的森林里,猎人和他的妻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ND.





谁能想到当事人点梗的时候只说了弱智二字


小明 你好 希望这篇足够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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