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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花]厄洛斯计划

*生存院 只有谈恋爱 欢迎收看波波情感小电台星尘斗士特别档 

*厄洛斯:希腊神话中的爱欲之神,阿弗洛狄忒之子,在罗马神话中对应为丘比特。






[承花]厄洛斯计划





收到一年前的好战友给自己打来电话时波鲁那雷夫刚刚起床没多久,含着牙刷对着镜子闭眼刷牙。电话的铃声好似一道催命咒,把他吓得一激灵,一滴泡沫落到了睡衣胸口。波鲁那雷夫烦躁地用水擦了擦睡衣,电话的铃声还在响,一阵一阵的,好像比平日里的还要着急。他来不及刷完这个牙了,只能举着牙刷,赤脚跑出洗手间,匆匆忙忙地拿起听筒,没好气地说:“喂,J.P.波鲁那雷夫,你哪位?”


电话对面的人倒是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只回答:“是我,波鲁那雷夫。已经起来了吗。”


“哦,承太郎啊……”没起来也给你这个电话打起来了。波鲁那雷夫那点还没成型的怒气不再往上升,只留下一丝怨念。


“你……最近,还好吗?”承太郎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


波鲁那雷夫反应很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举着牙刷饶有兴趣地笑了。他边笑边说:“怎么,承太郎兄弟有什么事情找我波鲁那雷夫商量吗?寒暄这种事情可不是你做的啊。”


承太郎轻轻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这样吗。那我就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了。”


“请。”波鲁那雷夫在电话这头没人看见的地方行了个摘帽礼。


“我跟花京院表白了,我们现在在正式交往。”承太郎说。


波鲁那雷夫挥舞着他的牙刷当做他的假想帽子,沉浸在“空条承太郎竟然有事找自己商谈”这件事情里,闭着眼点头说:“哦,是的、好的,先生,你跟花京院……你跟花京院!?”


最后一句话让承太郎马上远离了话筒。波鲁那雷夫的声音怎么能如此又穿透力,从他的鼓膜直接扎进太阳穴,这能力怎么不见他对付别的替身使者的时候用上。承太郎轻轻按了按刺痛的太阳穴,耐着性子说:“对,我跟花京院。”


“花京院是、花京院是!……他!花京院典明、的,那个花京院!法皇之绿的、那个花京院!绿宝石水花咻咻咻的那个、那个花京院吗!”波鲁那雷夫的声音从电话中听来一卡一顿,也不知道是他们的信号出现了问题还是他连完整的句子都吐不出来。他一连说了无数个花京院之后,听到空条承太郎的声音平静且镇定地回答。


“是的。”


最后一滴牙膏泡沫从波鲁那雷夫的牙刷上滴了下来,落在地板上。拿着牙刷的人却无知无觉,出神地看着电话座机,喃喃道:“不是吧……”


承太郎那边也沉默了。他深吸一口气,说:“看来是我唐突了。果然这种事情一下子说出来也很难让人接受,对象是同性还是并肩作战的队友……”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波鲁那雷夫抱着听筒赶紧说,“我没有不看好你们!我很赞同!祝福你们!只是难免有点惊讶……”


“这样吗。”承太郎好像松了一口气。


波鲁那雷夫接着解释说:“因为对方是花京院哎,脾气不好、好像有点挑剔、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还很固执,常常会想或者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啊,我也觉得花京院很好。”承太郎轻轻笑了。


“……不,你到底哪里听出来我在夸他?”


“闲聊到此为止,接下来是我要说的正事。”承太郎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


原来还没开始吗?波鲁那雷夫想。


承太郎接着说:“我认识的人里可能只有你这个法国人在这方面比较有发言权,所以我也准备毫不掩饰地告诉你。虽说我跟花京院正式交往了,不过这才刚刚开始。我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希望听听你的意见。”


“计划?……”一种奇异的预感突然在波鲁那雷夫心里腾升而起。


承太郎说:“初期草案是这样的:三天之内我会和花京院牵上手,一个月之内接吻,我们毕业后马上嘿咻并且会告诉我妈。考虑到大学和之后可能会有各自的学业,我打算在我们交往七周年的时候跟他求婚,婚礼在日本和美国各办一次,蜜月去哪里看花京院的意思,为期三个月。婚后……”


“什么嘿咻……打住、打住,空条承太郎先生。”波鲁那雷夫艰难地问,“你到底在说什么?”


“真是够了,没有注意听吗。”承太郎那边传来了轻轻的“啪”的一声,似乎是合上了自己随身的小本子。他语调平稳、一字一句,丝毫不像是开玩笑,“这是我的‘厄洛斯计划’,波鲁那雷夫,包括了我跟花京院交往结婚进程和吵架劈腿之类危险情况应对方法的整套计划。我想让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或者要修改的地方……”


“但是、承太郎!”波鲁那雷夫忍不住叫到,“恋爱不是写在纸上的表格那种东西吧?恋爱难道不是自由的、轻松的……”


“轻松?”承太郎也忍不住闭上眼睛摇摇头,“对花京院,我当然会全力以赴。这是战役,波鲁那雷夫。”








等空条承太郎意识到自己的恋爱问题找别人相谈没有丝毫作用的时候已经是挂掉电话之后了。他原以为身为法国人的波鲁那雷夫可以给他提供一定意见,结果却无疾而终。他站在走廊上,昏黄的灯光下给手里的记事本投下自己的影子。笔记本上写得满满当当,清楚地描绘出自己对于花京院典明这个人所有的欲求和想要实现的决心。母亲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承太郎合上了本子,若无其事地从电话旁走开了。


贺莉端着洗好的水果交给他,笑呵呵地说:“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情吗?感觉现在承太郎干劲满满呢。”


承太郎将记事本装进口袋,接过装水果的盘子,抬手压了压帽檐,回答:“算是吧。……水果,谢谢了。”


那个起始于“三天之内牵上手”的愿望清单、或者说被他命名为“厄洛斯计划”的计划草案并非心血来潮,次日承太郎就开始了自己的计时,并且在一天寻找一切可以牵到花京院手的机会。


他们一天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在课堂上,不过是课桌与课桌之间的距离却让拥有短程替身的承太郎无计可施,他一个上午都在走神。


最后一节英语课他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经过一上午的走神和思索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只剩下浆糊和朦胧的雾,看天上的云都像他跟花京院牵手的样子。他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花京院在他的桌上写字,就在英语课的中途,这一定是在做梦。


……但也不一定完全是。因为下课他是被花京院叫醒的——法皇之绿纤细的触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动作轻柔但足以让他从梦里醒来。桌子上摊着他的英语课本和纸笔,有人用铅笔在上面留了一句话:“午饭时间我在天台等你。”是花京院的笔迹。


“法皇之绿真是好用的替身。”承太郎想,“他可以让法皇等等我,却先把法皇收了回去……”


承太郎带着自己的便当,从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盒果汁,这才踏上去顶楼的路。


在他伸手打开通往天台的门之前,那扇小小的门突然自己弹开了。绿莹莹的触手从门后面一条条伸出来,分别缠住他的果汁和便当盒,替他接下这些东西。花京院就在不远处,背靠栏杆席地而坐,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真是好用的替身。”承太郎忍不住又说了一边。


“哈哈,这还真是多谢夸奖了。”花京院伸手接过他递来的果汁,纸盒上表面上还留着冰镇后凝结的水汽。


承太郎皱着眉头想了想,又说:“是不是成长了?总觉得精密度提升了。”


“承太郎,你这样抓着我的手我是喝不了果汁的。”


“抱歉。”


花京院抽回自己的手和那盒粉色包装的果汁,拆开吸管,回答:“确实成长了一些。可能是跟DIO的最后一战里成长的……嗯,也可能是后来复健的时候成长的,SPW财团的人很了解替身呢。精密度啊持续力都有提升一些吧,我想。”


“这样啊。”承太郎点点头。


“不过还是比不过白金之星,对吧。”花京院笑着说。


承太郎咬着筷子,从帽檐下抬眼看着恋人的笑脸,对方的耳坠跟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白金之星也就那样吧。”承太郎闷声说,一点也没有考虑过自己替身的感受。


午饭时间通过果汁传递的那一点小小的肢体接触在承太郎看来不能算是“牵手”。他顶多算是“触摸”到了花京院的手,这不算,当然不算。但一下午他都没有再找到和花京院牵手的机会,直到放学回家。


他们在鸟居长长的台阶下分别,花京院走进榕树的叶影下,毫不留恋地朝他摆了摆手:“那么,明天见,承太郎。”


“等等。”承太郎突然叫了一声。


花京院上楼梯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问到:“还有什么事情吗?”


“明天……早上,一起去学校吗?”承太郎问,“还在这里。”


花京院愣了愣,旋即露出了微笑,就和中午在天台上一模一样的笑脸,回答:“好。可别被女生缠上呀,承太郎。”


他们在今天一天中都没有找到牵手的机会,最接近的一次是午饭时的一盒果汁。承太郎有些失望,但一点也没想要放弃。他盘腿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开小小的记事本,自言自语道:“果汁或许行得通,明天早上能不能带一杯牛奶呢……”


第二天从早晨开始空条承太郎果然没有让自己被女生缠上——但也没有牵上花京院的手。他们一见面,花京院就开始谈起了课堂小测的事情,压根没有在意承太郎特地换了一只手提包——为了让他们贴近的那只手空下来。


一天下来承太郎甚至不确定花京院是不是故意的了。他完全没有想要跟自己接触的想法:即使是在早晨空无一人的小巷里,或者午间只有他们并肩休憩的天台,又或是放学后承太郎为了和花京院多待一会绕的一段路。


花京院会抬起头,笑着看他,一副对于他内心的想法无知无觉的样子,然后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他当然很享受,只是觉得或许、可能、大概稍微缺了些什么。







到了第三天傍晚承太郎开始着急了。不痛不痒的一天又快要过完,而他完全牵不上花京院的手。他可以直接伸手牵上去——当然可以,只是他不想吓到对方,或者让对方不适。波鲁那雷夫所说的“花京院脾气不好、生人勿近、有点挑剔有点固执”他不仅心知肚明,还为此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谨慎,很快就要因为这份谨慎达不成自己的牵手计划了。


这天他们依然准备在鸟居下分别,走到石阶下,花京院的脚步却突然挺住了。


“差点忘记了……”花京院小声说。


“怎么了?”承太郎问。


“啊,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家里植物用的营养液没有了,母亲早上让我买一瓶回家,差点忘记了。”花京院回答。


关于“植物用营养液”这个东西承太郎一个字都不知道,但这并不影响他立马反应过来,说:“是吗,忘掉了就麻烦了吧。要去车站一带买吗?我陪你。”


“真是麻烦你了。”花京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承太郎目视前方,语气平稳地说:“这是应该的吧,毕竟我们在交往啊。”


花京院抬起头看着他,眨眨眼,试图在他那“今天吃了一个苹果”的平静语气下找到一点波动,没想到看得自己先红了脸。他飞快地转过头,轻咳一声,支吾着回应到:“嗯……是啊,毕竟在交往……”


已经迟了,“也就那样”的白金之星还是看到了他飞红的脸颊。


等到他们走到车站前,花京院有些犹豫。


他不确定地说:“这一带我不是很熟悉呢,超市会有吗……还是说要去花店?”


“都找找吧。”承太郎满不在乎,“反正还有时间。”


繁华的商业街上二人边走边张望,花店暂时没有看到,于是他们决定先去超市里看看情况。承太郎不常逛超市,对于商品的分类并不清楚,一进超市就开始犯难的花京院显然也是这样。


他们在日化区专心寻找,承太郎走过一排排货架,快速又仔细地搜寻着。他看完最后一排货架的时候转身说到:“看来不在这里,花京……”


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他退回前一排货架中间,又一连走过几排,依然没有花京院的身影。


“不会是走远了吧……”承太郎烦躁地咂了咂嘴。


他从排排货架里钻出来,绕了两圈也没有看到花京院,刚打算问问导购员是否见过一个穿着墨绿色学兰的中学生,有什么东西“啪”地缠上了他的手腕。他举起手,法皇之绿的触手正紧紧裹着他的手腕,指引他去别的地方。


柔软的触手贴着他的皮肤,在袖口发出浅淡的绿色的光芒,像是某种晶石手环。承太郎跟着它的指引走去,花京院正蹲在一排货架中看下层的商品。


“法皇找到你了啊。”花京院看到他,开心地说。


超市里的挖掘最后以失败告终。他们走出玻璃门,迎面扑来初夏倦怠的暑气。春末夏初的晴朗天气里总是有这样一种气息,融合了春天的温柔倦意与夏天的厚重乏闷,不下雨的日子里却能叫人闻到树木和青草散发出的腥甜气味。


这气息行色匆匆的路人不见得注意到了,花京院出门的时候却悄悄深吸了一口气。蓝雪花躲在黄金柳的叶片下,开出一簇簇蓝白色的花团,混着柳叶的香气沉淀在花坛里,被过路孩子脚上的风带起花叶和香味的浪潮。


氤氲香气中花京院眯起眼,太阳落下的方向有一家彩色招牌的冷饮窗口。他突然走向马路对面,在承太郎叫他的声音中又一次伸出法皇的触手缠住了对方的手腕。


他们站在冷饮店的屋檐下,靠着墙等候汽水和果汁。花京院为了感谢承太郎说要请客,不由分说做了决定。


承太郎的手腕上还缠着法皇的触手。刚才花京院忙着点单,或许是忘了收回来。他抬起手腕,迎着夕阳看去绿莹莹的触手变得相当透明。


“今天还是没有牵上手。”承太郎想,“法皇之绿是花京院的话,这样也算吧……”


“是不是不能太努力了,要注意分寸、吗……”


花京院端着冷饮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承太郎背靠着墙,低头看着手腕上法皇之绿的触手小声念叨着什么。


承太郎低下头的时候帽子整个快要盖到脸上,他体型又大,穿着黑色的校服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像是石像。”花京院突然想到,小声笑了出来。


这点小心思被他好好地收在了微笑下。他把汽水递给承太郎,他们走在寻找花店的路上。


收回法皇之绿时承太郎的眼睛紧紧跟着那条小蛇般灵活的触手,这一幕被花京院看在眼里。他换了一边拿果汁,向承太郎伸出自己空着的手。


“请。”花京院说。


承太郎愣住了:“什么?”


“牵手啊。你不是一直很想做吗?”花京院回答。


承太郎看着那只手,一时不明白花京院是何用意,好像这只手上有什么他参不透的玄密。


那只手在半空悬停了一会,花京院说:“原来你不是想要牵手吗,只是想要看看法皇的话……”


“我要牵。”空条承太郎当机立断。


花京院似乎是满意于这个结果。两只摸过冷饮的手贴在一起,指尖蕴凉,到了手心却滚热。花京院说:“这么小心翼翼的,不像你啊,承太郎。”


“我不想做得太过火,让你不舒服。”承太郎如实回答。


“按照你的想法来就好。”花京院说着,突然转头去看着路面,小声道,“那个……毕竟是在交往……”


空条承太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伸长脖子想赶紧看看他的脸,突然听到他大声说:“好了,就这样回家吧。”


承太郎疑惑:“植物用营养液呢?”


“那个呀,只是想和你一起出来喝杯饮料。”


夕阳给他的耳尖也染上了和发色如出一辙的玫瑰红。承太郎强装镇定,喝着汽水,心想:“我还是更努力一点吧。”








“所以接吻和后面的事情也要继续努力。”


“你啊,明明别的事情都做得那么好,不要一到恋爱的时候就这么束手束脚的嘛!”


“这不是束手束脚,而是为了达成计划……”


“停下,承太郎,拜托。那个计划从一开就不该存在!”


波鲁那雷夫偶尔还会在早上醒来的时候接到承太郎的相谈电话,不过已经从咨询恋爱问题瞬间转型成了进程汇报。他隔着整个亚欧大陆听着昔日战友的爱情故事,又低头看了看单身住在家里的自己,好几次想要挂断这通残忍的电话。


“接吻的时候我还是想好好把握,给那家伙留下美好的记忆就好了……”


波鲁那雷夫想到他们曾经共度的旅途,那时的承太郎面对强敌毫不手软,大张大合的气魄令他不止一次在心中叹服。如今这幅小心又珍惜的样子是他也从未想象过的。


这或许就是成长呢。波鲁那雷夫捧着电话,闭起眼睛,不由地笑了。


“你啊,还真是喜欢花京院。”


“哈?你这不是废话吗。”


“……好的到此为止,我要挂电话了空条承太郎。”


波鲁那雷夫挂断电话,手依然扶着听筒的手柄没有移开。他对承太郎和花京院的恋情有众多想法,其中一条来源于几个月之前花京院跟他说的话。


彼时花京院还未出院,整天躺在病床上养伤,他自觉承担起了给花京院解闷的工作。在他回国前的某一天,花京院突然说:“波鲁那雷夫,我喜欢承太郎,你怎么看?”


他当时愣了一下,但依然回答:“我觉得你们会是很好的一对。”


花京院那个时候心情不错,靠在病床上伸手卷了卷自己的额发,颇为轻快地说:“谢谢。我打算回归校园后跟承太郎表白。如果成功的话,欢迎你六年零八个月之后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六……婚……啊?什么?”波鲁那雷夫艰难地问。


“这是我的目标,波鲁那雷夫。”花京院典明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开玩笑,“我有一套计划,详细就不赘述了,总之借你吉言。”


那个时候波鲁那雷夫看着花京院自信又笃定的笑脸,心里还在想这小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如今看来,他们真是天生一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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